以小见大，说的便是这尊原始瓷鸟盖熏。盖顶是一只泰然自若的大鸟，瞪圆着眼睛，威风凛凛。它既似越人的先祖，骄傲地俯瞰下方；又仿佛是那传说中的金乌，如日中天。在它之下，是三只娇小的鸟儿谦恭地伏在盖钮之间，或许它们亦是越人的先公在温柔地注视自己的子民。盖上镂刻的十字形图案常见于青铜器，似乎象征着“地为方”（艾兰：《龟之谜》，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，第134页），它与意为“天圆”的盖子合而为一，将古人的宇宙观融入这小小的香熏之中。若说这盖是象征着我们所居住的人间，那上面便是天，天上有太阳及逝去的祖先；下面便是地，地下有似乎象征着黄泉的水波纹划刻在香炉外侧。随着里面的香料被点燃，焚出的袅袅烟缕穿梭于天地间，正如古人所信仰的那般——灵魂可通天达地，夙愿也可告于神明。